苏简安目光似冰刀:“阿姨,你是想进去陪苏媛媛?如果是,我现在就能把你送进去。” 她和陆薄言还没开始过日子,就已经先商量好了离婚的事情。尽管这些日子他们谁都没有再提,但是……她有预感:她和陆薄言……不会像唐玉兰所希望的那样平平顺顺。
苏亦承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真的?”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来这里两天,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陆薄言说,“你学过心理学,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 “当然可以。”
苏简安干脆两眼一闭,趴在陆薄言的肩上装死。 苏简安是这个意思。
“我和简安在计划。”陆薄言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揽住苏简安的腰,“有好消息一定告诉庞太太。”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笑里冷意弥漫:“苏简安,你比我想象中自觉多了。”
她只是觉得唐玉兰的年纪越来越大,一个人住有些孤单好吗! 苏简安刚坐好就觉得右肩一沉,醇厚的红酒香气和陆薄言独有的气息一齐侵入鼻息,她偏头看过去,陆薄言侧伏在她的肩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苏亦承突然冷笑一声,搁下酒杯,给张玫发了条短信。 陆薄言的唇角微不可觉的上挑了一下看来他的小妻子,真的不好欺负。
剔透的红色液体装在昂贵晶莹的郁金香杯里,不必装满,四分之一的量就好,摇晃酒杯的时候,看着液体在杯子里转动,酒香慢慢地溢出来钻进呼吸道里,她做出享受的表情,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迷人。 他在关心她?
苏简安拿出钱包打开,却发现陆薄言竟然是一脸茫然,他说:“不知道。” 赵燃甚至来不及吃惊苏简安已经结婚,他只知道苏简安是陆薄言的妻子,除非他长了一万个胆子,否则他这辈子是不能打苏简安的主意了。
说完,洛小夕拎着包走了。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后座睡觉比较舒服啊……”这都凌晨了,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不困吗?
“关于今晚你要出席陆氏的周年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张玫问得委婉。 拉链开在她的身侧,正好卡在中间的位置,拉开的部分露出了她的皮肤,牛奶一样白皙光滑,陆薄言的指尖时不时从那上面抚过去,每一下对他而言都是享受更是折磨,而用劲过大的时候拉链脱手,更难免会碰到另两人都尴尬的地方。
迷糊中,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停在床边,温暖干燥的掌心覆上她的额头,她知道是谁,闭着眼睛笑了起来:“我没有发烧,你该去公司了。” 她被吓哭了:“呜呜,我错了……”
陆薄言睡得再沉也是很警觉的,苏简安刚松开他,他就醒了,看着苏简安要起床,毫不犹豫的就把她拉进怀里搂住,有些惺忪的问:“简安,几点了?”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后天你跟我去公司。”
苏简安摇了摇头:“不用查了。”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她得回去了。可是她的手机没在身上,她要找找着两兄弟的手机联系洛小夕来救她。
“这算婚戒吧?”她转着手上的钻戒,晶亮的桃花眸里闪烁着期待。 没了被人肉的烦恼,第二天苏简安照常上班。
等他出来跟他商量一下好了。 陆薄言看了看她扔进来的两件,又看了看苏简安,视线下移到她的胸口处,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走出房间。
害怕被陆薄言察觉到不自然,苏简安拼命地把眼睛闭得紧紧的酝酿睡意,最终加速的心跳还是抵挡不住困倦,她沉沉睡了过去。 陆氏对各大媒体发出了邀请函,记者们中午就扛着相机来蹲守,陆薄言的车子一停下,记者和摄像一窝蜂涌了过去。
那是专属铃声,意味着有急事,陆薄言蹙着眉转身出去了。 “唉唉,韩若曦第一次被毫不费力的秒成了渣渣啊……”
“我操!” 这是韩若曦第一次松口回应“自杀”的事情,三言两语就否定了整件事,把一切归咎为工作压力,记者们还想再追问,但韩若曦已经不再回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