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嗯”了声,看着苏简安下车进了警察局,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陆薄言好整以暇的迎上苏简安的目光:“你昨天晚上梦见我了?”
A市有一个区是老城区,古老的城市母亲河从老区的中间蜿蜒而过,像一把利刃把时光分割成两半。
苏简安总算明白了,陆薄言走到哪儿就能祸害到哪儿。
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
因为疼痛,苏简安本来是哭着脸的,闻言又笑出来:“我怎么没想到呢?”
然而不用五分钟的时间,苏简安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胃不好是老毛病了,沈越川和几个助理一般会随身带着一瓶胃药,以备他不时之需。
他一手拓展陆氏这片疆土,出差无数次,每一次带着简单的行李出入这个所谓的家,走的时候没有依依不舍的目光,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一张欣喜若狂的脸庞。
“这里离你家不远,我陪你走回去。”
苏简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洛小夕,听完,自认接受能力过人的洛小夕一时也无法反应过来,傻了一样看着苏简安。
老洛“呵呵”了一声:“昨晚没回来,一整个白天又都在外面,好像还和苏亦承一起,没吃饭啊?”
“噗……”苏简安不厚道的笑了。
于是微笑了一下:“方总,以后有机会见面可以聊。”
“唔……”
她用口型问:“怎么办?”
苏简安也知道自己一定被苏亦承识破了,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不敢看苏亦承,小声的叫:“哥……”除了陆薄言,她猜不出来这些东西还能是谁的。
在座的外人里只有庞太太知道,陆薄言的父亲生前也是一位麻将爱好者,他和唐玉兰还是因为麻将认识的。如果他还在的话,陆家怎么会三缺一?“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要我听你说话的。”秦魏唉声叹了口气,“洛小夕,现在我才发现你其实也是个话唠。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什么?”江少恺发现自己居然跟不上周绮蓝的思路。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可不敢。小夕上次碰到的事情你忘了啊?要是你也碰到那种人渣怎么办?”江少恺把车钥匙交给代驾,打开后座的车门,“要么我送你回去,要么你打电话让陆薄言来接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去的。”
“唔,我们陆总家有娇|妻嘛。”另一个助理边整理文件边笑着说,“那天你在会议上叫我们要习惯的,怎么自己抓狂起来了。”他表面上微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哎?”苏简安眨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能骗过陆薄言。“苏,”她讲一个字就要抽一次气,额角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眼睛红得像充了血,她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苏亦承的手,“苏亦承,你,你不要,不要走。”